陈寅恪
(1890.7.3—1969.10.7)
字鹤寿,江西修水人。中国现代最负盛名的集历史学家、古典文学研究家、语言学家、诗人于一身的百年难见的人物,与叶企孙、潘光旦、梅贻琦一起被列为清华大学百年历史上四大哲人,与吕思勉、陈垣、钱穆并称为“前辈史学四大家” 。先后任职任教于清华大学、西南联大、广西大学、燕京大学、中山大学等。著有《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》《唐代政治史述论稿》《元白诗笺证稿》《金明馆丛稿》《柳如是别传》《寒柳堂记梦》等。
三类书
陈寅恪将书分为三类:最低限度的读物、进一步学习的读物、深入研究的读物。三类书中他尤其强调第一类。
陈寅恪认为第一类是必读书,从中可以得到最低限度的知识。譬如,他认为,无论一个人的爱憎好恶如何,《诗经》、《尚书》乃人人必读之书。因为它们是我们先民智慧的结晶。此外,他还认为《礼记》是儒家杂凑之书,但其中包含的却是儒家最精辟的理论。《礼记》中除了解释仪礼及杂论部分以外,其他所谓通论者,如大学、中庸、礼运、经解、乐记、坊汇等,都是相当精彩的作品,不但要看,还应该背诵。
读“老书”、读“原典”
陈寅恪读书,注重原典和最基础的书,这可以说是他读书的一个诀窍。为什么要读“老书”?因为“老书”有“原创性”和“基础性”,而且“老书”往往是一门学科的入门书。读“老书”,推而论之,就是读原典。
1912年,陈寅恪从瑞士回国,去拜访著名史学家夏曾佑先生。夏对陈讲:“你是故人之子,能从国外学了那么好的学问回来,很值得庆贺。我自己则只能读中国书,外国书看不懂。不过,近来已觉得没有书可读了。”——“书都读完了”、“无书可读”,夏曾佑的话令陈寅恪当时很是不解。几十年后,陈寅恪自己也到了无书可读的境界。对此,陈寅恪说:“中国真正的原籍经典(原典)也只不过一百多部,其余的书都是在这些书的基础上互为引述参照而已。” 读“老书”、读“原典”,这对于任何一个学科来说,都是一个永远不会过时的读书策略。